笑藍

※有大三角情节，雷者慎

※是出→(←)胜前提

 

 

 

 

 接中篇

 

 

 

 

世界恢复平静。

 

出久轻巧地踩着步伐，回到教室的路上他一路傻笑着。走廊是那么安静，一切景物是那样美好，他第一次如此高兴地走入教室。

课堂并没有因他的离席而暂停，他悄悄坐好，终于能肆无忌惮的抄笔记让他相当开心。他不经意往身旁转头，看见轰的眼神直直勾在自己身上，丝毫没有要闪避视线的意思。

 

「解除了吗？」

 

轰仍然轻声问道，听力剧烈转换的出久听不太清，但他还是从唇语读出了对方的话。出久露出灿烂的笑，像是中了欧尔麦德限量手办般雀跃。

 

「虽然没有解除，但已经好多了！等会儿跟你说！」

 

几乎高兴的不能自己，出久控制不了到达唇角的笑意。轰焦冻愣了几秒，随后礼貌性点了头，将脸别过。用右手撑着脸，偷偷地使用了能力。几秒后，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出久飘去，看见对方欢快地写着笔记，高兴的不像在上课，倒像个好不容易能出远门玩的孩子。

 

「糟糕、」好可爱…

 

轰用掌遮着自己的脸，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明明上一次并没有脸颊发热的感觉，这次却还有些心跳加速。

轰静静地、偷偷地观察着身旁的人，无意识地勾起嘴角。

 

※

 

放学钟声听起来都是如此悦耳，出久想。钟声一响完，同学们就接二连三地前来关心他，出久也笑着说明了状况。虽然他并没有提及三十个小时。

出久幸福的吃了喜爱的猪排饭，回宿舍后很快的就洗好澡回到房间，今天是能入睡的日子。虽然不到三天，却像痛苦了好几年，现下回复到正常，他只想好好吃一饭后再好好睡一晚。原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却显得奢侈。

时间还不到七点，但出久是打算睡了。关上灯，躺好床，疲累的精神与身体立刻将他拉往梦乡。

 

那像是很久远的事了。

 

有一个耀眼金发和明亮红眸的人，总是挂着跋扈自傲的笑，声音正经历从细致变得粗糙的变声期，张扬宣告着要成为第一英雄。

是他的幼驯染、他的邻居、他的同班同学。

 

是绿谷出久喜欢的人。

 

叫作爆豪胜己。

 

明明总是被爆豪欺负着，出久却无法讨厌这个人。

甚至、绿谷出久明确地知晓，他对爆豪胜己所抱持的感情质变的瞬间。

 

绿谷出久忘不了那场雨。

爆豪胜己静静地待在他的身旁，尽管一语不发，即便雷雨交加，出久也不再害怕了。因为有个人总会在他的身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

 

※

 

「好久以前的事了。」出久步往教室，喃喃自语着。

 

他今天起了个早，但相当精神饱满，连日的疲累在昨晚深沉睡了一觉被一扫而空。出久觉得自己像重新活了一次。

早晨出了宿舍，见地板景物一片湿，才意识到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难怪作了那么一场梦啊，出久叹道。顺便缅怀一下那时他与他的幼驯染关系还没到最糟的时光。

教室没有半个人，出久来到爆豪的后桌，正要拉开椅子时才想到自己已经换了位置。他浅浅苦笑，看了一眼爆豪的座位，手伸了出去，轻轻摸着爆豪书桌上的刻痕，温柔的滑过每一道痕迹，脑中便充满了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好久没和小胜好好说话了呢……」

 

教室大门被粗暴地拉开，出久一惊连忙收回手，转头便对上一脸不耐的竹马。

 

「早、早啊，小胜……」有些心虚的道了声早，出久缓缓的移动步伐。

 

「你在做什么、废久？」爆豪凶巴巴的皱起脸，可能是没睡饱的关系，语气欠缺了点杀伤力。

 

「没有啊……是说小胜没睡好吗。」

 

注意到爆豪的脸色，出久近似肯定的问了句。其实爆豪的样子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出久就是知道，毕竟从小看到大的人，状况好不好还是容易分别的。

 

「关你什么事、不过是个废久。」

 

爆豪坐上位置，打了个哈欠，拿起了早餐的面包开始啃，烦躁地往窗外看去。出久盯了他几秒，上前将包里了矿泉水放到爆豪桌上。

 

「晨跑完要记得补充水分啊、小胜。这瓶还没开过的，不介意的话……」

 

出久朝着爆豪笑得一脸天真，便往他新的位置去了。坐下后便开心地整理起落后几日的英雄笔记，书写声刷刷刷传来，爆豪不满的往出久瞥了一眼。他用单手转开了瓶盖，往肚里灌了一大口。

他今天是起得早了，不如说他根本没睡好。对自己要求甚高的爆豪对休息睡眠也是安排妥当的，但昨晚不知怎么了，翻来覆去就是没一点睡意。他就这么在床上滚到四点，觉得太浪费生命就起身换了运动服出门慢跑。

身体是感到了轻微倦意，就是脑袋清醒得很。他慢悠悠去便利店买了面包，却忘了顺带买瓶水，这显然不是他平时会犯的低级错误，爆豪有些愤恨的咬下面包。

昨晚开始，出久的脸就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有气无力的、慘澹的样子，而后却紧接着某张令他更加不爽的面容。半红半白的少年抢过了他的竹马，用手恣意抚摸着，就像出久是他的所有物那样自然。

爆豪生气，但他生气的点是他脑袋自动形成的意识就是觉得被抢走了。什么东西被抢走了？绿谷出久吗？他不明所以，这也让他愈发焦躁。绿谷出久不是他的什么特别的人，他们之间不是亲密友好的关系，可是他的脑袋却不断告诉他，你的人被抢走了。

 

『我的废久竟然被轰焦冻抢了。』在顶楼的那么一瞬，他的脑袋真的拚出了这么一句话。

 

※

 

欧尔麦德的实战课就像昨日宣告的，是外出的实地训练。每个人随机抽一张任务卡，到指定地点找到货物后再秘密运送至目标地点。途中有可能会遇上一两个校方安排的敌人，想办法躲过或打倒，基本上就是不能泄漏货品与目的地，全程保持机密的一个小任务。

出久来到指定地点，在某个草丛里找到货品，是一个巴掌大的方盒，出久摇了摇，确认里面并不是易碎物后，放入自己的袋里。接下来运送，目标地距离此处步行大约六十分钟，但要求是要在四十分钟内完成。

 

「必须抄近路了吗……」

 

出久维持一定的高速移动着，同时思考出最短路线。他能想到的最短路线应该和学校设定的差不多，也就是八九不离十会遇上敌人的路线。脑中迅速构筑几个容易埋伏的点，和对方硬上不能保证能在时限内完成。

 

「还是避开吧。」

 

出久小心翼翼避掉敌人，经过须注意的点时，他能观察出来那些是校方安排的人。这样下去应该能顺利完成，还有十分钟，时间还很充裕，出久想。

自从他中了个性后，他的一举一动更加轻巧更加快速，观察力似乎也更敏锐了些，算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吧。他有一丝无奈，但并非不满。

 

『很好，只要过了这个路口，就…』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谁来帮帮忙！」

 

声嘶力竭的妇女倒在路旁，手不断伸向被敌人抓住的孩子，路树与建筑物被摧残的乱七八糟，还有其他的一般民众受伤了。当出久赶到时，他看见时就是这么一副惨状。

受伤的人数比他想象的多，敌方还挟持了一名孩子当人质。状况相当糟。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处理得来的情况，所幸今天的实地演练，这么大的骚动，一定很快就有人前来帮忙了，现下该做的，是将人质救下，争取让民众逃难的时间。

绿谷出久原本是那么想的。

 

「为什么、已经十分钟了却还没人……」

 

话音刚落，便听见大约两公里处传来巨大声响。一阵黑烟窜起，隐隐可见火光闪烁。人们仓皇逃离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场面紊乱不堪，愈来愈难以控制。

 

「不只一处吗、可恶！」

 

出久愤恨咬紧牙，现在他不能奢望别人了，要赶紧速战速决。那名作为人质的孩子已经不再喊叫，粗粗喘着气，似要昏迷。

 

「再这么下去，那孩子会不行的。」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

 

一靠近，敌人便操纵像是风刃般的东西，出久是闪得掉，但可恨的是在他来之前，敌人就已经大肆破坏，有许多人被压在建筑物底下，他不使用个性去化解的话，其他人也会丧命的。

而现在敌人仍在加强破坏周边，而且根本无法沟通，据敌人咆哮着的话语，应该是对社会有着强烈不满的人，走投无路也就这么爆发了。

现在对出久压倒性的不利，他需要保护的对象太多，而且宽广，唯一庆幸的是此处的敌人只有这么一个。

出久受了一点伤，脸颊、手臂、身体各处都有擦伤，他边快速移动着，不断转换方向，边处理着被压着的民众。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但救下的人也不少，幸好还能自行行动的人是大多数。

如果是不能移动的人，出久就将敌人诱导到其他方向，现在已经离一开始的位置有些距离了。现在的问题是孩子，要怎么救下那孩子才好。出久不断思考着，绞尽脑汁就是得不出一个好方法，而那孩子的状况已经不容他拖延了。

更糟糕的是、他的时限也快到了。

距离梶本先生帮助他的三十小时，只剩下十分钟。他随身携带着的耳塞也早就不知被吹飞去哪了。他清楚的知道，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周围的声音愈来愈大，想必是梶本的个性要失效了。

应该去找人求救。这是最好的方案，他们已经移动了这么长的距离，这里的话，一定能在十分钟找到救援的。但孩子就……

 

「不行。只有我、能救下啊。」

 

出久下定决心，放弃大幅闪避，这里已经没有被压在下方的人了，他可以不再顾虑后方。尽管听力再度被放大，有些影响他的判断，但还在意识清醒的范围。他有想到后果吗？他有，但此刻，他认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出久往敌人的怀里冲，一个大幅加速往对方的怀里揍了一拳，他的侧腹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至少他趁敌方松手的那一瞬间抢回了孩子。

声音不停震荡着，他的脑袋开始泛疼，失血过多让他头晕，但是他还不能倒下。

 

一声巨响。一声声巨响。

 

毫不留情地打着他的耳膜，巨大的疼痛感排山倒海，他跪了下来，意识被强制拉开他的身体。

在他闭上眼之前，他看见了……

 

── 一个模糊的耀眼金发和明亮红眸的熟悉影子。

 

※

 

「没有生命大碍，只是冲击太大加上失血过多，一时昏了过去而已。让他多休息吧。」

 

绿谷出久还没有醒。而爆豪胜己静静听着这么一段话。

恢复女郎替出久进行了治疗，替出久戴上了耳塞。爆豪静静看了这一切。

他赶去时，正好是出久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那个敌人跟爆豪对上眼后仓皇想逃，爆豪盛怒之下料理了那个敌人。老师和其他人协助现场的救护，不只一处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不过是没有计划就出来搞碰坏的愚蠢无用的反社会主义者的行动罢了。

受伤的人多，但危及生命的却相对得少，最严重的大概是建筑物等等的破坏吧。

爆豪盯着他的竹马，这次可是直接惨白一张脸昏死在病床上。他瞇起延烧怒火的红眸，心底一股气无处发泄。

他生气，他非常生气。

他气绿谷出久又莽撞行事、他气绿谷出久又再度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他气绿谷出久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他、他气绿谷出久总是什么都喜欢自己扛在身上。

 

他最生气的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

 

直到入夜出久都还没醒，其他人来过，被爆豪赶走了。轰很执着的要留下照顾出久，爆豪与他争执不下，只好答应明天若仍是这样就换人。

爆豪轻轻砸舌，看着出久拧起眉头，出了些汗，他轻手轻脚的替出久洗净毛巾擦了擦汗。

夜深了，但爆豪仍是没有睡意。从昨晚开始，或许说是从出久换了座位开始，他的脑袋就一直被绿谷出久占满。他很烦躁，也觉得很生气，直到他深刻的理解，他对绿谷出久的感情。

那是一份执着，或许其中带着些许鄙视。但他直到昨夜才发现，或许他一直以为的，跟潜藏在他心中真的认为的从来就不一样。

他想，他喜欢绿谷出久吧。

因为一直理所当然待在他的身后，即便他总是略带恶意欺凌着对方。或许他从前一直害怕他发现这个事实，或许在心底深处某块小小的角落，他还是尽了全力地去迎合出久投注在他身上的英雄幻想。

在绿谷出久期望中的爆豪胜己，是不会用这样恶心不纯粹的眼光看待他的吧。

是轰焦冻的关系，让爆豪第一次有了那样深刻的危机感。甚至他不想承认的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惊慌。他可以试着忽略的、他可以继续忽略的。

可是他在轰焦冻的眼神中、在轰焦冻的动作里读出了和自己一样的感情。

轰焦冻还没发现，又或是还没完全发现。

 

现在还来得及。

 

现在还能够抢回他的绿谷出久、他记忆中的幼驯染、他一直喜欢的人。

 

※

 

出久睁开了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飘散在空气中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出久努力撑起身子，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使不了力。

 

「你醒了啊、出久，别逞强啊。」

 

淡然的少年音响起，出久转头一看，轰对着他叹了口气，顺势帮忙扶起出久。

 

「轰君……怎么在这里？」

 

「……我很担心你。」所以就把课翘了。后半句被轰少年吞了回去。

 

看见出久的样子，轰想了想，还是决定大致讲述一下昨天发生的事。他说了其他各处的状况，还有敌人都已经被逮捕了，背后并没有其他组织操控。伤亡也不严重，还有出久昨日救下的孩子也没有大碍。还有怎么发现出久的……

 

「所以是轰君帮了我吗？真的很感谢你。」

 

并没有听对方把话说完，出久推断下了如此结论。轰讲的仔细，事事都像当事人，加上一睁眼就看见了轰，对方还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出久就这么误会了。

以为是轰发现了他，还顺带照顾了他一晚。

 

「真是麻烦轰君了哈哈……」

 

出久不好意思笑着，轰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开开合合，就是什么都出不了口。他就这么看着出久，觉得胸中溢满异样的情绪。

他应该要回答，不是的，是爆豪救了你，是爆豪照顾你到刚才的。

他应该要这么说的，可是一晌半刻，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轰伸出手，揉了揉出久的发。看见对方疑惑的表情，他浅笑。

 

而后他说：「出久，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

 

出久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办好出院手续后，学校也差不多快到放学时间，中间他的老师们也断断续续来关心他。

今日他直接请了假，回到宿舍，身体沉重的像绑了铁块，他洗了澡，将自己摔入绵软的床。

他请轰替他传话，自己没事，只是需要休息，希望大家不必特地前来关心他。

虽然已经睡了很久，身体仍有着一股倦意，但他并不困。他滑着手机，果不其然昨日的事件已占满各家头条，同学们的英姿也有小小入镜，但最被放大的果然是和平的象征，他的恩师。出久笑了，将手机置于一旁，就这么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

他是有莽撞的地方，但他不觉得后悔。不如说在当下，他根本没想过后悔这么一回事，谁让他的身体就那么直接冲出去了呢。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而后他惊醒，察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大大的十一时二十一分，日子还没过一天。

出久起身，伸伸懒腰，睡意全无的他决定来补点落后的进度。他中的个性尚未失效，原本梶本应该要再帮他一次的，却在来的途中因为这次事件的关系，交通工具造成损坏，需要停驶维修。

出久也只能苦笑，但只是到早上而已，兴许这几日太劳累，他倒算得上是好好睡了一觉。

出久起身关了窗，夜晚时他总习惯拉上窗帘。然后他听见了，一个本不可能会出现的声音。

 

「废久、听到我的声音的话，就拉开一半的窗帘。不准跑出来，不准往下看，乖乖待在你房里听见没有。」

 

爆豪胜己的声音传入出久耳里，出久惊讶，但仍乖乖照着爆豪所说的做。他推测，爆豪应该在他窗外看出去就能见到的地方。

 

『小胜特地跑到外面是要说什么呢……』

 

「你安静听我说完，不舒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我一直很讨厌你，讨厌你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果然、被小胜发现了吗……小胜一定觉得我很恶心吧…』出久难过地低下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打转。

 

「但是、你不盯我的时候，我更讨厌。」

 

『欸？』

 

「尤其是你盯着别人的时候、例如那个讨人厌的半分野郎。」

「我想了很久，果然还是觉得你待在我身后就好。」

「我会保护你，你就可以不用受伤了，所以就算你不当英雄也没关系。」

「明明知道你这家伙就是那么固执，我还是一直这么想。我也觉得我的脑袋有问题啊……」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你吧。」

「不是出于幼驯染、不是朋友的那样的喜欢、想要你变成我的所有物的那样的喜欢啊……」

「所以如果…你觉得我能有那么点机会的话…」

「就开窗往下看吧。」

「我给你两分钟考虑。」

 

爆豪胜己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些话后，咽了口唾液。他望着出久的那扇窗，从来不曾感觉到两分钟如此令人心焦。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任时间就这么过去。而两分过去了，那扇窗口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自嘈地笑了笑，该离去了，够狼狈了。但他却不想移开步伐。

明天开始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张脸？又或许绿谷出久会自动别开。他光是想到就沉闷地喘不过气。

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肯离开呢？反正都如此了，狼狈到底也没差了。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无谓的挣扎也该结束了。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结果了，可事到如今，他还是这么难过。

原来他会这么难过。

 

爆豪叹气，正要迈开脚步…

 

「小胜！」

 

出久气喘吁吁来到爆豪面前，双手紧紧抓着爆豪的衣服。爆豪原想叫对方放手，却发现出久并没有带着耳塞。

 

「废久…你的听力…」

 

「应该是、失效了吧，已经五天了，过了十二点后，就听不到了。」出久喘着气，将双手环抱住爆豪，「所以后面小胜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啊！」

 

「什、」

 

「但是我听见了小胜的喜欢……」出久环抱住爆豪的手在颤抖着，「我也是……」

「我一直都喜欢你啊、小胜……但是不想被你讨厌……」出久的眼泪一涌而出，无法控制，「所以啊、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不好……让我知道不是作梦……」

 

爆豪解开出久环住他的双手，转过身，将人拥入怀中，紧紧的、深情的。他将唇凑近出久的耳边。

 

他說、

 

「出久，我一直喜欢着你。」

 

 

fin.

..........

我終於打完了，不意外的又大爆字數，

其實還有很多想寫的和被刪減的橋段

所以我就把它放到番外去了(((

即使丟去番外這章仍然讓我碼了六千多字...

 

真的很感謝大家不嫌棄我的小學生文筆

這次更的比較慢，是因為我出了趟遠門回來就重感冒

真的非常抱歉

還有給我留言的各位太太們！

我都非常珍惜你們對我的評論，抱歉一直沒有時間回

但是我真的真的都好好讀過了，真的謝謝你們的評論

 
最後

非常感謝看到這邊的你們

我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