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藍

【胜出】我终于开始云淡风轻地讲起你

※玻璃渣程度,看標題就知道了(#




正文開始





「绿谷,别喝了。」


「别担心我。」


绿谷轻笑,无视红白发相间的青年的劝告,再度替自己斟满酒杯,一饮而下。他注意到友人复杂的眼神,于是绿谷出久停止将酒往喉间送,他摇晃杯中淡褐色的液体,像是思索着。

 

而后,他缓缓出口……

职业英雄难得有休息的时候,轰与绿谷偶然在假期前的事件遇见对方,将敌人交至警方手上后彼此寒暄几句。他们并没有生疏,只是踏入社会,总无法像学生时代那般日日相见。

是绿谷出久先提出邀约的,他笑着说、周五吧,好久没喝了。轰点头表示赞同,他拿出手机在周五的备忘录记上一笔,望了一眼日期:四月二十日。

轰顿了一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将手机放回口袋。

他装作平淡问了绿谷「你还有其他安排吗?」得到绿谷欢快地否定。

 

「毕竟大家都很忙呢,时间也总是错开。」绿谷笑着说,「轰君有想什么安排吗?」

轰摇摇头,对上绿谷出久明亮的眼,他微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绿谷都看在眼里,他只是故意忽略了对方表现出微小的纠结。

「那么,我再发讯息给你,周五见。」

 

 

「你以前不是会这样拚酒的人,绿谷。」轰轻声说,也替自己斟酒,「你……还好吗?」

 

绿谷出久苦笑,他没有看向轰也猜得出友人的表情,对于这样的问句他听过很多次,每个人小心翼翼试探的态度大同小异。绿谷轻晃酒杯,冰块碰撞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将杯中的苦涩饮下。

 

「轰君,」绿谷出声,并没有转移视线,「这酒的味道如何?」

 

「挺烈的,」轰说,「是你以前不喝的酒。」

 

绿谷的眼神因昏黄的灯光有些黯淡,他沉默许久,终于放下酒杯。接着他发出轻笑,感受到轰疑惑的目光,绿谷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不喝,」绿谷向酒保要了新酒,「我只是不在你们面前喝。」

 

酒杯盛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透明似水,绿谷啜饮一口,到达唇角的笑意微凉。

 

「我知道你们都想问什么,想知道我跟小胜的事。」

 

一股静默蔓延,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酒香。轰没有表态,也不否认。他看着绿谷,对方凝视着液面。轰不打算逼迫绿谷出久回答他不想回答的事,出于友人立场,他总想弄清楚绿谷他们之间的事带给对方的影响,但终究他只是个旁观者,没有权力干涉他人的感情世界。

 

「你们不知道的是、」

 

他听见绿谷出久缓缓开口。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夜幕高挂,却阻断不了城市的喧嚣,街上霓虹闪烁,换过一夜又一夜的人群风流。

绿谷出久再三拒绝轰焦冻想送他回家的好意,他俩道别后绿谷只身走过闹区,周遭的声音从嘈杂到死寂。脑袋有些昏沉,绿谷知道这是久违的醉了。他拖着步伐回到家门前,熟稔地从口袋摸出钥匙,开了门落了锁就放任自己倒在玄关。

绿谷躺在地板,伸手抵住额头,太阳穴发疼着。喉咙因大量的烈酒而感到些许痛楚,他应该起身为自己倒杯水,四肢与身体却像绑了铅般沉重不已。绿谷不清楚自己躺了多久,他最后是被尿意驱动而起身。他进了浴室顺势洗了澡,当他裸身出来寻找浴巾时才发现外头下起了大雨。

 

绿谷习惯性望向玄关的伞架,看见自己的伞孤零零被搁置在那。他突然觉得可悲,于是他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改天去买把备用伞吧。」

 

绿谷对着自己说,拾起毛巾擦拭头发,不自觉加重力道。当头发干的差不多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的举动,将毛巾随手丢在沙发上,绿谷走进卧房。他随手从衣柜拉出一件衣服套上,却发现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熟悉的味道袭上鼻尖,同时也击溃他的防线。

是喝醉的关系,绿谷出久将一切归咎于酒精,他倒在床上,揪着自己的衣领掩住口鼻,眼泪就这么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

 

明明已经决定将一个人抽离他的生活了,却如此没出息地想念着。他遇到太多人想试探他的感情,每个人都害怕伤害到他,总没有人会开口问他关于爆豪胜己的事。于是他撑起笑颜,开始云淡风轻地讲起对方,装作毫不在意般带过那个名字。

 

可却总是在下雨的日子,像是这样寂寥的雨夜中想起那个人的事情。绿谷总会习惯往伞架看去,看那把他心爱的备用伞是否被放在里边。爆豪胜己总爱借他那把伞,在云雨缠绵后下雨的早晨带着它出门。又或是当他偶然遭逢大雨奔回家中时,那个人会粗鲁地往他脸上扔条毛巾,边斥责他边使劲擦干他发上的雨滴。

这个住所曾堆放了双人份的物品,包括他一半的衣柜。当爆豪胜己离开时理应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一切,可现实是,爆豪带走了他的伞,却意外留下一件或许是偶然搞混的衣服。

 

绿谷出久花了好久才洗掉所有有着爆豪胜己味道的东西,可那沾染上淡淡烟味的窗帘,绿谷却总狠不下心丢掉它。这里是绿谷出久的家,所有的家具都是绿谷出久喜欢的,他拆了那条窗帘,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款式,却不再是他喜欢的颜色。

 

 

爆豪胜己望向窗外,点起了一根烟。夜色低垂,空气中弥漫着寂寥。爆豪坐在沙发上,往烟灰缸弹弹烟灰。他的视线扫过家中各处,空荡的让人心凉。他再度拾起烟抽了一口。

这个家曾摆放了两人份的物品,即便爆豪总是将物品收拾干净,这空间也总还显得有些拥挤,然而在绿谷出久搬走他所有东西之后,却空旷过了头。爆豪轻拧着眉,对于这份没来由的空虚感仍无法适应。除了玄关的伞架里插着三把伞。

其中一把还湿淋淋地滴着雨水,却直接被塞入伞架之中,其他两把顺带遭殃。过小的伞架塞下第三把伞有些勉强,然而爆豪却没有理会的意思。

爆豪捻熄今日的最后一根烟,往浴室踏去。他总会在战斗后沾染血腥味的日子点起一根烟,试着遮盖身上的味道,最初只是不想让某个家伙对他唠叨,摆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可如今在自己家,他仍旧点了一根烟,或许是习惯使然,但那句「站到阳台去啊」的抗议却再也不会出现。

 

「真安静啊。」

 

太安静了,安静地令人心烦。从前他总能在睡前听到绿谷出久的声音,忙碌无法见面的日子里,他们会通电话。对方总是喋喋不休说了一堆与他沾不上边的事情,他嘴上嫌着啰嗦,却一次也没让对方闭嘴过。有时爆豪忙得晚了,他打给绿谷出久时却仍是迅速地被接起来,明显听得出睡意的慵懒嗓音,会甜腻的喊出那个熟悉的昵称。而他们互相留宿的夜晚,总是等对方上了床才关上灯。绿谷会在黑暗中摸上他的手,轻轻扣上他的指间,喊着他的名字,对他说晚安。有时候即便是在奔忙疲累的日子里,一个暧昧眼神的交会,他们会交换一个湿润黏腻的吻,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他们断了联系的现在,关于绿谷出久的一切似乎变成他戒不掉的习惯,听不见他声音的每个晚上,爆豪开始失眠,没来由的烦躁,他抽烟的次数也愈来愈多。

爆豪并不是个嗜酒的人,过往的他们会在周末的夜晚喝上两杯,绿谷总是说着自己不懂酒的味道,却仍是陪他灌下一杯两杯甘甜辛辣的酒。绿谷微醺时话会变得少,可却会更大胆地与他身体接触,像是本能,也像是撒娇。爆豪胜己不愿承认他总是被这时的绿谷出久弄得燥热不已,爆豪总会鄙视自己的意志力后,一手搂过对方的腰。他们在轻松品酒的夜晚放纵自己,爆豪会在这时的绿谷湿漉漉的眼中看见自己的样子,而他总无法抑止的兴奋起来。

 

每当他回神的时候,他总是在想着绿谷出久,他气愤自己的不中用,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躺上床时已经半夜两点,他给他为数不多的兄弟们发条讯息,订了个明晚的酒局。他将手机放在一旁,闭上了眼没多久又再度起身拿起手机,翻来查看讯息,上鸣已经回复了他。可是他希望看到的名字却没有出现。

 

爆豪放下手机前,看见上头显示的日期是四月二十一日。

 

他梦见了以前。他和绿谷出久联系频繁的时日。

 

 

他们没有同居,他俩有各自的家,只是两边都放置了双人的用品。那时的他们过得很快乐,旁人称之亲昵,但他们只觉平凡。

 

像是自然而然走到那一步的,现在也只是自然而然到了尽头而已。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在交往,可是他们从未对彼此阐明心意。对于恋人们最重要的肯定,「喜欢你」这句话,他们一次都没有说过。

他们的关系很难被定义,像是朋友、像是情人,却不是任何一种。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们不会说出越界的话。而他们之间再没有所谓越界的举动。

但却有两种关系是清楚明瞭的,一种是爆豪胜己与绿谷出久是一生的对手。

另一种是、爆豪胜己与绿谷出久无法成为家人。

 

那像是既定事实,诉说他们没有结果的感情。

已经并非是一方让步或一方放弃就能解决问题的程度,他们对彼此而言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而可悲的是他们都发现或许他们只能如此。

 

他们爱着对方吗?或许是肯定的。

但那能称之为爱情吗?

 

不论是爆豪胜己或是绿谷出久却都无法回答。

 

对方是自己的一部份,是最近却也最远的存在,所以吸引、所以排斥、所以清楚他们无法在一起。

 

所以、他们将对方抽离自己的生活,把那块黏腻紊乱的结打开,他们还是能如同往常生活着。一个特别的存在不会消失,只是摆放的地方换了而已。

他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一切难明的感情会成为过去式,而自己必定会牵起另一个人的手。

 

或许他们是命运,可却不是命中注定。

 

 

这段纠结难捱的时间会过去,直到我们不再使劲地用尽力气与自尊心撑起平淡样子的时候。

 

 

我终于开始云淡风轻地讲起你。





fin.

评论(8)
热度(78)

笑藍

原名:咔醬護衛隊
灣家人
目前深陷MHA坑
勝出大黨
任何cp都必須勝左出右(堅持#
其餘無潔癖(#
不定期更文,低產寫手一名( ´_ゝ`)

© 笑藍 | Powered by LOFTER